“探访”现代传统武术体系,自身习武的所见所闻,真实的现代武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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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城记忆 发表于 2017-12-26 12:57:54 | 只看该作者 |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

作者:电脑前的红椅子

 师门渊源

  我练过几日咏春,也练过几日擒拿格斗,而我真正的师门却非咏春派抑或军警格斗,而是少林派。

  我师父姓彭,名不见经传,生于1950年,九岁习武,湖南江华人。

  师父的父亲,是国民党军官,曾从远征军去过野人山。内战爆发后,师父的父亲所在部队被调回国内,与解放军作战,连吃了几场败仗后,师父的父亲对国军深感失望,遂弃军而去,带着细软及枪械还有几个铁哥们,回到了江华。回江华后,他老老实实娶妻生子,种地养家,后来将带回的枪支也卖掉了,表示自己再不愿卷入是非之中,只愿平静过一生。不料三反五反到来,他还是被当作国民党的余孽抓了起来,审判后被镇压了。这件事给年幼的师父极大的刺激,令其性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。

  师父的家族在江华地区算是大家族,师父失去父亲后,总是被一些恶少或贫家子弟殴打,这令彭家的族长十分恼火。师父的大伯为此专程去请几位武师教师父功夫,并告知年幼的师父:“你打了别人只管告诉我,但你不能被人打!”时值上世纪五十年代末,师父才九岁,在长辈的精心挑选后,师父从了师爷习武。

  师爷所习之艺系少林一脉,却非如今盛传的大小红锤,而是少年登台、罗汉十八手、二十法、八虎下山、八步赶蝉等。如今盛传大小红锤乃少林武功之基础,不习此艺者不能习少林云云,然我师爷并未传出此艺,其亦为少林派高手,可见所谓基础者,实不能以套路来定。

  师爷虽拳术高明,最精者却非拳术,而是两类绝艺——易筋经与少林火棍。师爷习易筋经多年,虽然肌肉不见隆起,却力道奇大,与人动手时一拳能将人由大路边打得飞去水田里。其次是棍法。师爷最习惯用的就是火棍,练习时,点燃一根蜡烛,一棍落下,棍头停在烛顶,不碰火苗而蜡烛灭,此其一绝;唤一人站在三四尺远处,穿带纽扣的衣服,师爷手持火棍,每出一棍而纽扣飞出一枚,而人不伤,此其二绝。

  说来惭愧,师爷用易筋经打人之事流传最盛者,竟是其教训儿子之事。

  师爷有二子,比师父年长,师父少年时,师爷的二子均已成人,盖因师爷教导无方,又加上环境恶劣,此二子与师爷关系很僵。二子成人后,与师爷分开居住,仍旧时不时闹别扭。一次不知为何,竟动起了手。二子一人手持铁钎,一人手持镐头,与师爷斗,师爷那时年已七十,仍一把便将镐头扯下,掷于地上。另一子持铁钎冲上,也被一把扯下,师爷其时恼怒,双手一用力,便将铁钎掰弯,此皆我师父亲眼所见。事隔多年,师父与我们说起师爷时,仍一脸钦佩道:“他易筋经练得好,虽然那么瘦,力气却那么大,一把把铁钎掰弯,吓得两个儿子跑掉了。”

  师爷的棍法好,除了打蜡烛挑扣子外,实战也非庸手可比。

  一次师爷给人打短工,负责放马,放马归来后,回家途中忽遇见邻村一人。那人刀法很是了得,喜欢用一把三十斤重的钢刀,他听说师爷棍法好,一直想找他比试,而师爷知其不好对付,遂连番躲避,不与其见面,未料到这次放马回来碰个满怀,那人立刻唤师爷比试,师爷毫无准备,扭头就跑,那人在后紧追。师爷苦于没有家伙,便一头跑进了马厩里,那人拉出刀来,也跟着跑到了马厩外,不见了师爷,便找。

  师爷在马厩里待了几分钟,眼睛习惯了黑暗,便找了一根打马的棍子,才两根筷子粗细,随即喊那人进来。那人闻听马厩里有声音,立刻提刀赶了进来,却眼睛一黑,一时不习惯黑暗,师爷趁机接近了他,而那人也算是老手,深怕被偷袭,便将大刀抡圆,猛力挥动,不令旁人接近。师爷见他刀起刀落,便在每一次刀落的当口抬棍一捋他的刀背,将其刀捋到一边,顺势一棍砸其头顶,就这样砸了那人三十余棍,直砸得那人满头是包,索性丢了刀认输为止。

  这件事当时在当地传为佳话。

  师爷教拳十分认真,师父年幼时扎马,稍一松懈便挨一棍,那苦实在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。教师父练习眼法及手法时,师爷一开始并不教其招数和要领,而是带着师父及其师兄弟去野外,先是徒手捉蜻蜓,捉时不准待蜻蜓落下再抓,而是在蜻蜓飞时便要将其打落。待能随意打落蜻蜓后,再去打麻雀。师父练到手熟时,一个下午能打落八只麻雀。等蜻蜓麻雀都能打落后,再教身法招式,事半功倍。

  师爷还有几个师兄弟,各有绝活,有的拳法远近闻名,有的专练扫堂腿。我师父年少时曽与那位前辈开过玩笑,找了四个人坐在一条长凳上,让那人扫,结果那前辈一腿扫过,长凳飞了,四个人齐齐坐在地上。

  师爷虽然厉害,但附近山区里还有比他还厉害的,那时有位高手,平日练刀,刀重九十斤,与人拼命时便提着二十斤的刀去打。练时一把刀,打时一把刀。据我师父说,那片地区,只要出现了械斗,一听说有一方请了那人来,另一方必然散去。

  师爷一生习武,八十余岁而终,盖因三年自然灾害时无东西可吃,老人身体极度虚弱,中风后死亡。师爷去世前后,唯有师父一人照料,遂将拳经药方等都给了师父,不料在师父料理后事时,部分拳经药方竟被其师兄弟抢走,不知所踪。

  这都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事情了。


师父人很和气,但是并不等于脾气就好。

  师父的父亲被镇压后,他心里一直窝着一股火,到底该向谁发,他也说不清楚,他只是仇恨这个世道,在他心里,父亲毫无过错,凭什么被杀呢?年少的师父,变成了一个外表平和,内心激烈的人。

  师父十四岁那年,有一次一个人回家,走到半路,踩了别人家晒的谷子,看谷子的男人很生气,就骂了师父一句,谁知十四岁的师父并不听邪,也回骂了他一句。骂过后,那个男的就拿起锄头要打师父了。

  师父此时学艺已经整整五年,年纪虽小,打斗的经验却很丰富,那人来到他面前,一锄头横着抡出,师父猛一蹲就是个扫堂腿,立刻把那人扫倒了。扫倒后师父并不迟疑,迅速一脚踩在对方章门穴上,据后来师父说,那人的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。师父因此很害怕,也没看他到底如何了,一扭头就跑上了山坡,在山里待了整整一天,直到晚上,感觉没事了,才下山奔亲戚家而去。

  师爷去世时,师父已经成人,为了生活下去,他什么都干,但功夫从不扔下,他谨遵师爷的教导,每日都练易筋经,一直练到小周天,也就是一口气能连做三十六次。师父的村里有个力大的人,经常和师父比拧扁担,也就是一人握住扁担一头,向相反的方向拧,看谁能拧得动谁。以前师父经常输给他,但自从练了易筋经后,每次都赢。为此师父大喜,更是勤练不辍。有一次,师父和人喝酒,喝到高潮处,那人夸赞自己厉害,师父笑着说:“你信不信我坐在这里就能一拳把你打倒下?”

  坐着打人,还要一拳打倒,那是相当不易的,因为坐着很难发力,失去了腿的支撑,坐着的人无法发出整力。那人看我师父一米五的个头,当然不信,就站起来说:“你打。”师父一拳出去正中他胸口,当时就坐在地上了。

  多年后师父告诉我,这都是练易筋经的结果。


  除了练习易筋经之外,师父还喜欢做功力训练,比如托着一摞砖头站桩,比如边走路边开吸合呼、伸指纂拳,比如抬着土筐子做深蹲等等。有一次,在工地上,一伙民工得知师父力大,便来与他掰手腕,师父见对方有二十多人,自认为无可能全胜,便提了两筐子土,每筐有六十斤的样子,说:“你们谁能照我这个样子做一下,我就和他掰腕子。”说完,师父双手提两个筐,一条腿抬起伸平,另一条腿立在地上,做了个深蹲,而后站起。

  就这一下,登时哗然,二十余人没一个能做得出来的,遂都散了。

  师父除了在工地上干活糊口之外,还卖山货,比如药材、木材等等,有一次卖木材时,他遇到了本门的一个师叔,也就是师爷的师弟,师父没和他学过艺,但认得他,便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。

  当时江华卖木材的规矩是这样的:山上的木材被伐好后,捆成一捆,顺着溪流漂到山下的河中,河岸上,坐着买木材的人。买木材的人,一般都是当地一霸,把木材买过来后,再倒卖。买木材的人身边都带着打手或保镖,一捆木材漂下来后,一个保镖会一刀将绳子砍断,一捆木材便散了,然后,两个伐木者要合力端起一根木材的两头,抬到一杆大秤上去过份量,全过好了份量后,买木材的给钱,卖木材的拿钱走人。如果哪个卖木材的认为那个秤有问题或者缺斤少两,卖木材的便会依仗着打手众多,当众教训这个有性格的人。一般卖木材的都是本分的工人,所以也就听凭其短斤少两,不敢吭声。

  而师父的这个师叔却不然。他站在那里看着对方的保镖一道把绳子砍开,便弯下腰去,双手端起一根木材,放到秤上。

  这个举动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。


  碗粗的木材,二十多米长,还浸了水,那位师叔祖一个人就端了起来,放到秤上,这个力气绝非一般。那个保镖不信邪,看着师叔祖端完了一捆木材,便又一刀砍开了一捆木材,这个师叔祖面无表情,又端完这一捆。那个保镖又一刀砍开一捆,师叔祖又端完了一捆。

  连续端完了三捆,一个保镖头头坐不住了,他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,一把拉住这位师叔祖的胳膊,笑着说:“兄弟,咱喝酒去吧。”说着,和几个保镖簇拥着,拉着这位师叔祖吃饭去了。整个一幕,我师父都看在眼里,后来他和我们说:“真有本事的,不用大呼小叫,人家一看你,就怕了。”

  是啊,习武的人,哪个身上没有一点故事呢?

 文革时期,不让练武,师父每次习武被人撞见,都会受到严厉的质问,比如“你练武做什么”、“世间太平练武做什么”、“没有敌人你练武做什么”等等,师父索性避开人群,跑去山里练习,因此未曾辍武。

  人民公社成立后,吃大锅饭挣工分,师父十分不喜,后来他和我说:“劳动一天,那么几个钱,有啥意思?不如我到村里去给人看病赚钱快。”

  确实如此。武术和中医从来不分家,所以师爷给师父留了好几个跌打损伤的方子,师父也很喜欢一个人去山里采药,回来后配药。他对药性很敏感,比如松针泡茶,不同的树种,不同的功效,他都很清楚,他绝不可能去采集与他想要的药性不符的松针。而且,他对不同的土壤要求也不同,比如在广东采集的松针,到了湖南绝不能再采集同样的松针,因为土质不同,药性不同。

  由于师父深通药性且有方子在手,所以在六十年代缺医少药的乡村里十分吃香,老百姓都信他,他也治好了不少人的病,当然也捞了些外快。可如此一来,地里的活儿就无人干了,因此负责监工的民兵营长很生气,经常说:“小彭很懒,老不上工,我得教训他。”


  民兵营长也会几下子拳脚,闲暇时也会打上一套,别人看了也叫声好。但是,他不是练家子出身,拳脚流于形式。师父听说民兵营长要教训他,便找了一天早晨,在营长专门打拳的地方等着。营长出来后,自顾自打了一趟拳,师父就看着他,不吭气。那个营长发现了他,就说:“听说你会两下子,来试试?”师父就上去了。

  那时师父才十九岁,天不怕,地不怕,那个营长也年轻,所以打起来就不留手。那个营长一拳打过来,师父一个环步到了他侧后面,一拳砸在他的肋骨上,当时就砸趴下了,怎么也起不来了,师父大摇大摆走了。整个事情也就几秒钟。那次打完了人后,民兵营长对师父开始客气起来,师父也得到了一个绰号——梭镖。

 师父的父亲死后,母亲再嫁人,嫁人之后,又生了一个男孩姓周。这个周姓男子,自幼对师父就很不友好,长大后,经常说:“你姓你的彭,我姓我的周。”师父为此很不高兴,但并不记恨,仍将他看作弟弟。

  有一次,这个姓周的在外面与人口角,偏那个人是村里最老实的,拙嘴笨腮说不出个所以然,这个姓周的遂占了上风,他越说越高兴,最后竟忍不住动手了,那个老实人自然也不相让,但因胆小,下手不够狠,所以胳膊被这个周姓男子打断了。伤人后,他堂而皇之回了家,那个老实人却呼天抢地的被人抬走了,后来这个事闹到了村委,在那个无法无天的年代,村委是可以作出任何事情的。村长听说那么老实的一个人都被打了,就赶忙去看,到了伤者家里一瞧,胳膊断了,当时村长就勃然大怒,立刻召集了三十几号人,要去砸了那个姓周的家。

  当这三十几号人到了姓周的家里吵闹时,有邻居赶忙跑到了师父家,那时师父正在睡午觉,那人摇醒师父说:“梭镖哥快去吧,有人要砸你弟弟的家!”

  师父大惊失色,鞋都没穿,光着上身,只穿了一条大裤衩,就往他弟弟家跑,到了一看,那么多人,里面有不少是认识的,师父就挨个问到底是怎么回事,那些人都很奇怪,说你怎么来了?师父说这是我弟弟的家啊!

  那些人就面面相觑,接着,就开始三一帮俩一伙的走了,不到半个小时,三十几号人都散去了,都说既是梭镖哥的弟弟,那还打什么?


  师父就去问村长事情的起因,听说后,师父也大怒,对弟弟说:“你凭什么打人?今天要不是我来了,你这里就被砸烂!打了人还有什么好说?该多少钱赔给人家!”最后,周姓男子赔了对方养伤的费用,师父又领着他上门说了许多好话,终将此事平息。事后,周姓男子对师父很感激,师父说:“你这就想起我这个哥哥来了?不是你姓你的周,我姓我的彭了?”

  师父在当地很有威信,直到2010年,当地人还非常尊重师傅。师父和他妻子的关系不好,老年后,二人分居。2010年,他妻子从广州回到湖南江华,想将老房子卖掉,师父说:“你不带我去,我不点头,你就卖不掉。”果然,他妻子回到江华后,村里人一听说她要卖师父的老屋,立刻出来阻止,这个说屋里的某处是他的,要卖就得先给他钱,那个说这屋里的某个东西是他的,要卖就要还给他,折腾来折腾去,屋子始终卖不掉,最后他妻子悻悻而去。

  师父虽有功夫在身,但平日里并不显露,只是在与伙伴们玩闹时才拿出来用用。一次,一个朋友对他说:“梭镖哥,某某某与我摔跤,我总是摔不过他,怎么办?”师父就告诉了他一个法子,那人以后与人摔跤,果然次次都赢。

  原来那个法子就是:不与他对抗,他怎么摔,我都顺着他的力气倒下,我一倒下,他必然用身体压上来,而他用身体将压还未压上来的一瞬间,实际上是无力的,就在这时,我躺地上猛一发力,将其翻倒,同时反压上去。

  这非常符合武术的“不丢不顶”的格斗原则,就凭这个,那人摔跤出了名。

  另一次,师父坐长途车,那时是八十年代,路上不太平,总有一伙人在路上拦车抢劫,师父早听说过,但从未遇到过,可巧,这次就遇到了。

  当时和师父坐在周边座位的还有几人,都是农民。湖南人性情火爆,那几个农民又是结伴而行,且随身都带着扁担,一瞧有五六个人上车抢劫,立刻就有了打的心思。他们就小声商量怎么打,最后发现,缺少一个在车下面把门的,如果劫匪要下车逃跑,没法防住。有个人就看了一眼师父,问他:“你行不行?”师父说可以。

  那人问:“那你在车上还是在车下?”

  师父说都可以,你们看着办。

  那人问:“你下车要多久?”

  师父说:“给我一秒钟。”

  那人说:“那你去把门!”

  师父点点头,对窗边的乘客说:“麻烦你低一下头。”

  车窗是开着的,那人一低头,师父略按一下他的后背,双腿一飘就出了窗户,也就一秒。那几个农民也手疾眼快,瞧师父下了车,立刻丢出一根扁担,师父接扁担在手,就窜到了车门那里,刚一到车门处,那几个农民就在车上动起了手。

  几个劫匪没想到有人在车上玩命,他们惊慌失措,不是对手,就往车下面跑,刚跑到车门那里,就见我师父在那里守着。有的劫匪不管那么多,硬是往车下跑,结果脚刚一踩到踏板,脚踝上就狠狠挨了一扁担,痛的坐在那里哇哇叫,后面的呆住了,师父就握着扁担站在车门外,谁敢下车就给谁脚踝一扁担,那帮人一个也没下去,等警察来了的时候,他们已经被打瘫在车上。

  这其实就是火棍的打法,唤作秋风扫叶。把门就是这个原则,打人是不行的,因为你一打人,他们就会和你对打,那就乱了,乱了他就可能跑掉,所以要打脚,车门高,他再怎么厉害,也得伸脚,伸脚即挨打,既省力又有效。

  事后,师父他们还受到了警察的表扬,那个时代有些事情,比现在更人性化一些。

 青年、中年时期的师父,很有血性,在外面经常打抱不平。有一次他搭长途车回湖南,路上有三个人上车抢钱,被他叫下车去,先打断了一个人的肘部,再挂倒一个,一脚踩在地上起不来,第三个吓得跪地,把钱包拿出来主动交回,可还是被他一脚踹头上,给踹昏了。

  还有一次,他去重庆出差,晚上和朋友吃烧烤,有个年轻人向他借火,他把烟头递了过去,那人借火后还给他,他一看烟头没法抽了,就扔了。那个年轻人就不干了,说,我还给你的烟,你怎么扔了呢?你这不是瞧不起我么?

  师父说,对不起,我不晓得你们这里的规矩,实在是太对不起了,我给你们赔礼。说着,抱了抱拳。

  那个年轻人不干,说,不行,你得捡起来抽一口再扔。

  师父说那就太难为人了,我做不到。

  话说到这里,那个年轻人的女朋友捡起来烟头,就往师父嘴里塞,被师父一把拉倒在地。那年轻人和同伙见了,一齐站起来,由于桌子多,他们就挨着个的走过来打,被师父一拳一个,全部打倒,一共五个,加上前面拉倒的那女的,六个。他们倒地上一个也起不来,挨我师父一拳,至少二十分钟起不来。师父的朋友就说:“老彭,早听说你打架厉害,今天算是看到了。”


  师父有一次和两个朋友做生意,得罪了一个地头上的人,对方叫了二十多个,把他们三个围住了。师父说,这样吧,你把你们那里最厉害的叫出来,和我试试,我是我们这里最矮的,如果和我试试都不行,其他人就算了吧。

  结果对方真就叫了一个出来,体格很大,师父说准备好了么?那个人就说你来吧。于是师父一个挂腿就把他撂倒了,就在他倒地的一刹那,又一把把他拽住了,给他留了面子,然后笑着说:“怎么样兄弟?”那人说:“你确实行。”说完,表示不打了,其他人一看这个架势,也就不打了,于是没打起来。多年后师父说:“那要是真打起来,还是很难招架的,对方二十几个,我们就三个,还有一个是不会打的。”

  有一次,我和师父上街,看到一帮特警,我说:“你看他们怎么样?”

  师父说:“我是不敢打,如果要打,也要等他们脱了那身衣服再打。”

  年轻时的师父,火气很大,曾一个人吓跑二十多人,那次他挑着货担子在火车站等车,对方仗着人多来抢他的担子,被他前一个勾拳后一肘就瞬间击倒两个,随后师父一个撤步退到担子那儿,把扁担抄了起来,剩余的二十人看这架势知道不好对付,都走了。但师父年纪大了以后,就安份多了,曾对我说:“闲事少管,管出麻烦是你自己的。”

  年纪大了以后的师父,更喜欢和人谈论跌打方子,少了一分火气,多了一种恬淡。

篇幅有限,还有后续

内容源于一个网络认识的朋友所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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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评论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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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发
wer 发表于 2018-1-11 04:46:14 | 只看该作者
坦率的讲,中国功夫是智慧型四两拨千斤格斗术,一击必杀死人,不适合擂台表演,而国外的功夫是注重抗打力,以及系统科学的辅助器械提高反应,抗打,技巧训练,形成短平快打法,适合擂台观赏性比赛,也具备一些实战能力,但是,真正的格斗是一击必杀,一击必死的绝招在中国传统功夫市场占主流,换个场所,拿去擂台比试,受擂台规则限制,发挥不出传统功夫的长处,只能是以短击别人的长处,肯定会败,假如不在擂台上打,在台下无规则,无限制格斗,发挥中国传统的武功绝杀技,可以招招致命,因为中国几千年的功夫精髓就是以弱打强,以巧打拙,以巧力打蛮力,外国人不是中国人的对手,真正的格斗是以自己的长处去打别人的短处,只能说当今擂台这个环境不适合中国传统功夫去发挥,也发挥不出市场,其实中国武学博大精深,所以就造成了外界对中国功夫的误判,
板凳
昆仑隐仙 发表于 2018-1-23 19:12:03 | 只看该作者
祖上教功夫,我们兄弟几个练马步第二晚不见了人。记得那时才几岁跟着凑热闹,但大哥们都十几岁了,竟然谁都怕辛苦不学。什么都失传了,拳、棍…包括点血脉等,就剩下医跌打了,但还是皮毛,除了剩下一些药方,居然连山草药都不认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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