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转)百战百胜不是最高的技巧,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
节选自:汉乔伊《武艺中的禅》当我开始研究武艺的时候,心中有一个挥之不去的白日梦:我和内人正走在一条黑暗的街道上,被几个地痞流氓所包围。流氓头出来挑衅,我用优美的拳法和恐怖的声音,迅速确实地把他打发了。接着,其他流氓也发动攻击,我三两下就解决了他们;有时候他们还会落荒而逃。当然,最后的结果是我变成太太眼中的英雄。
25年后,我对于武艺已经稍有心得,一个活生生的情境发生了,但结果却与我从前所梦想的完全不同。我刚开车把太太送到洛杉矶国际机场,急着回家,却把车子开进停车场的单行道,让一辆迎面而来的车子不得不紧急刹车。对方大声辱骂我,我向他道歉,但他还是继续咆哮,并且堵住我的出路。他走出车子,来到我的车窗前,继续诅骂我。
我再度向他抱歉,但他说他一定要给我教训。我从车子的另外一个门爬出来,让车子隔开我们二人。
他绕过车子,来到我站的地方,把两臂伸到我的身旁。我已经决定不出手,除非他进入我的“圈”内。他在五呎外停下,对我仔细端详。
“我已经向你道歉了!”我说。
“我要把你的舌头摘下来,再塞进你的喉咙内。”他说。
“那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?”我说:“我的年龄几乎是你的二倍,显然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他开始往前逼过来。我把身体稍微移动一下,让我的右脚微微向前,重心摆在中央。我双手交叉,放在胸前,让右手的手指轻轻触到下巴。我盯着他看,虽然不是注视他身体的某一部分,却把他整个人一览无遗。我已经采取古典的“预备”动作,随时可以出击。我的心宁静而轻松,我确信有能力对付任何情况。
“要不是我紧急刹车,就碰上了你。”他的语气不再那么激烈的大放厥词。
“这是我的错。”我同意。
“对,算了,没事了!”他说完就走回车子。
虽然我信心十足,也准备反应任何攻击,但一切都用不上。因为我道歉确实是我的错误,所以化解了他的敌意;因为我的行动并不激烈,所以消除了他攻击我的任何籍口。我“以输为赢”。
爱德华.派克说:“人们战斗的唯一理由是因为他们不安全;一个人需要证明他比别人好或强。内心有安全感的人,不需要以力量来证明什么东西,所以他能够尊严而光荣地离开一场战斗。他是真正的武者——一个内心坚强而不需要展现力量的人。”
“精通任何武艺的要点是:能够离开战斗,而非赢得战斗。但你将能够抬头挺胸地离开,举止荣耀,内心清楚如果你愿意的话,将会有怎样的后果。这种充满信心的态度,将会传达给你的对手,让他了解他侥幸地逃过了一场浩劫。”
这种信心在中文里称为“在”。这是自信的副产品,在任何情境中都可以辨认出来。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的武者,当遇到某种情况时,就有了它,正如同各行各业的专家能够把它投射出来一般。
但是,有信心并不等于冥顽不灵。在最近的电视节目中,记者问我,如果有人把刀戳进我的肋骨,要抢走我的钱包时,我该怎么办?我毫不迟疑地回答:“我将找回零钱。”就像刘吉美(一个与李小龙同时代在美国发展的香港咏春高手)所说的:“有时你必须战斗,有时你必须离开。”我知道没有一位武师为了钱包而甘冒生命的危险。
百战百胜不是最高的技巧,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。
看了这么多帖子,第一次看到这么经典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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